巴啦啦老膜王

你我有朝一日终会再次相遇


贴吧id 岸上锦鳞

像个非主流智障哈哈哈哈
很多cp都可以吃,没什么雷点
百八十个墙头疯狂劈过叉留过情
最后还是在w.c坑底端着碗
有缘一起来快活
来啊来嘛

【祝松】远山黛

祝融x赤松子

 

会有几句话句鹿

鹿松友情向

 

 

“人间是个好地方,你游历的时候,可别忘了回时的路。”

祝融尚小时,赤松子便半开玩笑地与他这么说过。

 

“人间……?人间有什么好玩的?”祝融不明白。人间真的那么有意思吗?每天看着人间,河山秀丽,有围楼顶上层层叠叠的群山好看吗?

 

 

  祝融属火,性情急躁,幼时能力时常失控,常常闹得邻里鸡飞狗跳,早上起床气撩了这家的柴垛;午时和伙伴争吵烧了不知谁家的伙房;晚上一个看不好,屋子又走了水。直到被押着随赤松子生活,雨神二指轻轻一捻,拍灭了小炮仗的烟火。那样的日子可算是消停了。

  说来赤松子腹有诗书,学五千文,教导祝融一介垂髫小儿,简直杀鸡用了宰牛刀。虽说水火不容,可祝融却对这个前辈喜欢得紧。他一粘上松子,就像阴阳调和,浑然天成,再也不肯离开半刻。

 

  他自小被教导如何维持人间的自然规律。春生夏长、秋收冬藏。十六岁的时候,在成年礼上去往人类世界,然而十五岁时,祝融就完全忘了小时候的话,按捺不住地向往着人间。

  人间多好啊!红尘烟火、生灵百态……人类的生命短暂却又充实。更重要的是,从人间回来后他就可以逐步接手火神的职位了!

 

 

  临行时松子叮嘱他:“一切安全为上。看够了,回来便是。”

 

  短短七日,他漂流在人间世界,这里的人们头顶上没有大海,但河山广阔,地大物博,有着许多他未曾见过的景色。人间的人和他们一样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夜间的星河果真如嫘祖的织布机下那般美丽,夏夜里相好们葡萄架下,夜话桑麻。

  他遇到巨大的帆船,看见星空一样的灯火*(原剧台词)最后一日,祝融顺着大江游过,看到两岸崇山绵延,钟毓灵秀,像某人清淡的眉目。

  人间固然好,可是几天游历下来,总觉也就那些意思。

  这里终究不是他生长的地方,也没有他在意的那些人。

 

  归去罢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 光阴快如王母在天边划下一道银河,日月星辰起起落落,如升楼的鱼来了又去,祝融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娃娃头。围楼里的人习惯了漫长的生命与时间,赤松子身边的小萝卜早就长成了如今高大成熟的模样。相处也不再是赤松子带着小祝融的模式,更像一对多年默契的挚友。今日我寻你去河边摆一局棋,明朝在鹿神的酒馆小酌一杯。游山玩水,连带着施雨布道,快乐神仙不过如此。

 

 

  没有人说的清祝融和赤松子什么时候在一起的。也没人清楚他们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。这里谁在意呢?自扫门前雪,何必管他人瓦上霜。在椿湫一辈记事儿起,松子哥和祝融哥就总是成双结对。

  赤松子少言,长大后的祝融话也不多。这两人就是凑在树荫下翻翻书、打打瞌睡,也能凑活过一天。

  不需要更多了。现在就很好。他们都知道:再多的,便是逾矩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 赤松子记得有一年成年礼上,后土叫住了他。海天之门已经关闭,参加成年礼的人群都散去了,大会上的人只剩那么三三两两个。

 

“ 松子,你,唉……凡事三思。”老人欲言又止。

  松子聪慧,一点即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
  他点了点头,答道:“我知道的。”

 

  至于知道的是什么,没有后话。

  松子自是清楚自己,他在面上向来淡薄,对他来说,若是对方退一步,他自能划清界限,退守内心。对方进一步,他亦能跟着进一步。

  生命、时间、光阴……这些在他眼里不过云烟一笔。

  唯有对祝融,对方迈出了一步,剩下的千千万万步,他赴汤蹈火,在所不惜。

  并非什么情深义重,他只是……

  生命漫长,尊崇本心,想有个陪伴而已。

 

 

  相伴走时,祝融问他后土说了什么。

  松子难得开起玩笑:“他说让你少欠夫诸的酒钱,省的人家找上门来,说不清楚。”

  祝融倒是当了真:“何出此话!我在他那里从未赊账!”

  “是吗?上次大典,你醉的不省人事,把人家的酿酒喝的一干二净,忘了?”

  “……还真有这回事?”

  赤松子笑笑,乘上仙鹤低低地飞,任骑着麒麟的祝融跟在后面,轻飘飘洒下一句:“寻你开心的~”

 

 

 

  祝融当然知道后土不会找赤松子说这么无聊的事,可就是忍不住相信赤松子的每一句话。

  赤松子在他还未出世时便修习道法,对人世看的比大多数人都通透的多,道术修炼的极致,与自然简直要融为一体,往夸张里说,人法地,地法天,天法道,道法自然。他既是自然,他也是世常。要说他能窥得一两分未来,也在情理之中。

  明明已贵为赤帝,可祝融常常觉得自己看不懂眼前那人,那幅眉目不知道看了多少千百个日夜,可暗青色胸膛下那颗跳动的心,他却怎么也搞不明白。他总是想着近一些,再近一些,剖开胸腔捧出看看,那里到底是血肉之躯,还仅是一汪深水。

 

 

 

  过了些日子,二人约了在鹿神的酒馆小酌几杯,却发现那间小店难得打了烊。

  “请回吧,酒馆可能要晚些日子才能开张。”酒馆的老板夫诸在门口收拾着铺面,告诉客人。

  夫诸见到掀开帘子的祝融和赤松子,微微点头,算是打了个招呼。

  “正好,也劳烦了去转告你们,这几日我恰好要去人间一趟,酒馆打烊,二位请便。”

  松子皱了皱眉,人间古书曾云:夫诸,见则其邑大水。每当人间大水将要降临,鹿神总少不了跑动。这并非出于本心,只是万物演变,自有规律。而他们也不过是顺应天时,身不由已。

  可每到了这个时候,人间总少不了一番苦难。

“  我和你一道去。”松子开口道。人间洪水,雨师也少不了一阵奔忙的。

  鹿神却是摇了摇头,说:“这一次,就不必了。”

  见赤松子身旁的祝融困惑,他又解释说:“这一次……自有原因,雨师不便前往。”

  辞了鹿神,虽然面上未曾表露,但祝融感到松子的兴致好像不怎么好,许是和刚才鹿神的话有关。

  沉吟了一会,赤松子似是决定了什么,对走在身侧的祝融说:“过几日我要下人间一趟。”

  祝融皱了皱眉,松子向来不会是在意被拒绝这种小事的人,这次想必是因为其他事情。他诚然不想让松子去往人间,可看他现在的样子,劝阻约莫也没什么用。

  他叹了口气,压下心中的焦虑道:“万事小心。”

  矮他一头的人却笑了出来:“知道了。”

  被他这么一笑,祝融微怔。他刚成为新神时,赤松子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,每每出去总少不了叮嘱几遍,不知什么时候,悄悄对换了位置。

  火神一下燥得慌,别了脸不去看他。

  赤松子被他这么来一出,突然也说不出话了。

  他着实没想到两人会突然红了脸,如此尴尬啊!

 

  “走……走了,回去吧。”松子先行了一步,以为可以刚好避免祝融看到自己不自然的面色。

  却一时忘了遮住微红的耳朵尖。

 

 

 

  过了几日,赤松子惯例和祝融用完了早,便往人间的入口去了。

  和一般刚成年的少年们不同,作为“神”的一支,他们能够凭借特定的条件在人间来去,便于布道作法。

 

  他没刻意去寻正在人间游走的鹿神,总会遇上的。

  鹿神的任务是在人前现身。昭告世间大水将至。而此行,赤松子的目的是阻止水患。

  这边夫诸看着天边的云一层层压了下来,准备去往下一个地方。却蓦地瞥见东南方有个熟悉的身影。

  骑着白鹤徐徐掠过天边,施然降落在山顶的,不是赤松子是谁。

  眼看着暴雨将至,狂风灌满了他宽大的衣袍,雨师冲着阴云挥手施法,来去之间,乌云只能变得像柔软的柳条,弱弱散开。

  夫诸盯着那个人的身影,不可置信。

  降下天灾乃是上神旨意,赤松子这样,是逆天而为,是公然与天作对。

  后果是什么,他不会不知道。

 

  而松子却驭着仙鹤飞到他跟前,点了点头,算是打了招呼。

  夫诸却惊愕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,只能愣愣地盯着赤松子看。

  后者却先开了口:“这不是普通的雨灾,这是天罚吧。”

  违反天道,上神便会对人间降下天罚。即使是神也不例外。鹿神知道因果,却不能透露,只能想办法让赤松子呆在围楼。

 

  可松子聪慧,甚至用不着上手一算,便知道这场天罚缘何而起。他心里清楚,自己确实动了不该有的心思,被察觉了。

 

  “既然因我而起,自然该由我来解决。倒是劳烦你还得多走动几趟。”

  “你疯了?你这样会……”夫诸说不下去了。即使是神,也会死的。

  寻常人听了那个字都觉得刺耳,赤松子却全无惊慌,甚至笑着道:“出发前算了,我注定会有此劫。况且……我心向道,何畏生死。”

  当真是死生看淡。

 

  鹿神蓦然想起酒馆打烊之前,句芒曾经有个奇怪的动作。当时那人抚了抚院里的紫藤,叹气说:“要出大事了。”

  他本以为是指这场人间灾祸,却没想到这件“大事”是指自己的友人赤松子。

  眼下,夫诸再次试图劝下友人:“可是你这么一去不返,祝融怎么办? “

  “他早就长大了。“

  松子面上却淡薄的像是坚硬的城墙,隔开人情冷暖。夫诸却清楚,这人心里想的定是不能把祝融牵扯进来,才会独自来到人间。

 

  这边松子抚了抚鹤,冲夫诸道:“走吧,去下一个地方,不然赶不及了。”

 

  既然是天罚,当然不会有说的这么轻巧。

  几场作法下来,松子的面色已是十分难看。夫诸试图帮忙,可他虽贵为神兽,却因为职守不一,实际上法力比旁人薄弱很多,跟着友人阻挠暴雨已是违背天规,眼下能在风暴中站稳已实属不易。更别提给松子施以援助。

  可这怎么能!这怎么能成为他看着自己友人步步卷入深渊,自己却爱莫能助的理由!

  鹿神一次次试图接近风雨中心,却被夹着狂风的砂石击退,这时候要是祝融或句芒在就好了。他忍不住想。起码能拉回这个倔脾气。

 

 

  出行前戴着的斗笠早不知被吹到了哪里,掺杂着泥土的雨水像夹着刀,在赤松子黛色的皮肤上划开一道道伤痕,。

  他站在巍峨的山头,身后是大片大片的农田,眼前黑云压城,天地之间,雨师和他的鹤小的像蜉蝣,却试图凭借一己之力将劫难揽下。

 

  磅礴的大雨浇在他们身上,衣衫被淋的冰凉,又被大风卷着上下翻飞。浓如墨汁的乌云中夹着道道雷电——天雷要来了!

  暴雨叫人睁不开眼睛,那人却是一步不退,手中淡青色的光愈发刺目。

  光芒笼罩之下,赤松子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模糊,似是要羽化而去。

  夫诸失态地大喊:“快停下!不能继续下去了!”

  松子握着折扇的手顿了顿,鹿神以为他终于要收手。却见那人望了望身后的山野农田,回首隔着雨幕朝他动了动唇。

  隐约之间,鹿神瞧见他说的是:“无碍。”

 

  天雷的光瞬息吞没了黛青色的光球。一道道雷声像击在心上的重鼓。

  相处甚久,鹿神自己分的清,什么是真的无碍。什么是那人挂嘴边的玩笑话。神兽迈开四足,再次想要冲上天雷之中把人救下。却因灵力薄弱被天雷一下击落。

  “呃!”落脚不慎,鹿神眼看着就要滑落山涧,却被一人凌空稳稳接住。

  “句芒??!”

  跟着句芒的燕子来的,还有骑着麒麟的赤帝祝融。

  春神没有多言,只是迅速处理了鹿神身上的伤口,再道:“早起就觉得心神不宁的,还好唤了祝融一起来看看。”夫诸扯着他的衣袖,焦急道:“松子他……先别管我,快去帮忙!”

  句芒歪了歪头,继续着手上的疗愈法术道:“没事,他们俩的事情,让他们自己处理。”

 

  后来而至的祝融周身燃着明显的火光,这是赤帝情绪急剧波动才会有的状态。到底是司火的神祗,又是灵力大盛。不说击回天雷,撑开一道牢固的保护总是没有问题的。

 

  可光芒渐暗,他身后那一方土地,什么也没有。

  天雷所过,不要说动物,就是草木也要化为焦土,何况是承受主力的肉身。

  此时祝融脚下,除了几抔灰烬,哪里还有赤松子的身影。

 

  祝融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,难道太晚了?

  “松子……?”

  没有人回答他。

 

  这场天灾只作用在了这小小的山头,都亏得赤松子作法拦下天劫,远处山林依旧苍翠,农人眼中这也不过是一场普通暴雨。除了这几分灰黑的土地,再没有其他地方能表露天雷来过。

  而刚刚那个人呢?

  祝融能想到的原因只有天雷之下,松子的肉体也连带着被烧毁。

  这么说……?他死死盯着足下脚下的土地。

 

  天地似是沉寂,祝融身上蓦地爆开熊熊火光。大有天火降临人间之势,句芒见势不好,低喝了一句:“祝融!”

 

  此时的祝融哪里还听得进旁人的话,滚烫的热浪将地上的草木灰吹起,火舌一点点舔向山林。

  方才的灰烬之中,却有一方物什微微一闪。

  是一块青蓝色的玉。

 

  祝融愣住了,他确实没见过这个东西,可这块玉给他的感觉太熟悉了。

  神出鬼差地,赤帝伸出手拾了起来。

  那块方才躺在泥水里,现下又包裹在火焰中的玉。

  莹如水,坚如玉。水浸不腐,火烧不坏。发着荧荧的光。

  这是……水玉?

 

  山间的岚雾须臾之间全笼在了山顶,湿气重得祝融的天火都不能前进。一抹黛色顺着水汽飘飘荡荡,缭绕在祝融身旁。

  他仿佛听到幼时自己天火失控,赤松子抬手在他额间一点,轻轻吐了个字:“灭。”

  那一声清冷寡淡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响起。天上又下起了绵绵的雨。

  燥人的邪火被细雨浇熄。青色的光融入了他手中的水玉,在他怀中渐渐成了一个人形。

  是雨师,赤松子。

 

  “松子??!”

  被唤醒的松子微微动了动眉,睁开了双眼。

  还是那双淡淡的,却像容了满山黛色的眼睛。

  却听他道:“已经到晚饭了吗?”

 

  也顾不得什么礼法,祝融一下子将人狠狠抱住。

  “我还以为你已经……!”

  被抱得吃痛的人愣了愣,许是缓过神来,伸出手拍了拍祝融的背,劝慰道:“不会的,没事了。”

  “没事了……回家吧。今晚吃糍粑怎样。”雨司像小时那样,安慰着抱着自己的火神。

 

 

 

  祝融带着松子,句芒扶着夫诸。四人一起穿过边界回了围楼。

  松子虽有水玉,可重塑身体,也在床上结实躺了好一阵子。

  照顾他的祝融事无巨细,熬了粥都恨不得要端到人嘴巴边才放心。

  “松子。”

  “嗯?”松子小口吹着粥,分出余光看唤他的友人。

  祝融问他:“那天,投入天雷的时候,你在想什么?”

  松子想了想道:“走之前湫奶奶说晚上去她那里吃糍粑?”

  “你……!”一时居然把火神气到不知说什么好,他又道:“你难道就不怕回不来吗!”

  “不会。”松子又喝了一口粥,淡然而确定地告诉他的挚友:“我算过的。”

  祝融觉得自己至今没被他急死,真的苍天有眼:“那若是我没有去?”

  松子还是淡淡的:“那我就等你。”

 

  水来,我在水里等你;火来,我在灰烬中等你。

 

  火神又说不出话了。再问,肯定是“一直等到你来”诸如此类的话。他总也说不过松子。

  良久,他圈住了床上的人,干巴巴地说道:“不能再有下次了。”

  喝完的粥碗被置在矮柜上,松子的下巴垫在祝融的肩头,他笑了笑说:“知道了。”

  祝融松开他,盯着那人姣好的眉头:“以后换我来保护你。我,我司火很强的。”

  “甚好。”

  “你去哪我都跟着你。”

  “不一直是这样吗?”

  祝融又道:“就算你厌了也跟着你。”

  “不厌。喜欢得紧”

……

  夜渐渐深了,烛火黯淡下去。灯影将屋内两人交错的影子投在影壁上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后来

  句芒在鹿神的店里喝茶,好奇地问了一句:“咦?为什么要挂个祝融松子双倍酒钱牌子?你们吵架了?” 

  夫诸抚着上次去人间被伤到的鹿角,冷冷道:“别问,再问你也双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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