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啦啦老膜王

你我有朝一日终会再次相遇


贴吧id 岸上锦鳞

像个非主流智障哈哈哈哈
很多cp都可以吃,没什么雷点
百八十个墙头疯狂劈过叉留过情
最后还是在w.c坑底端着碗
有缘一起来快活
来啊来嘛

【W·查尔斯】今夜好眠

写一篇能让你好好睡觉的睡前小甜文吧。

双查向  学员paro  努力掰直自己ooc的毛病  


  

【献给@白渡鸦 ,生日快乐。希望能夜夜好眠。】


  

初夏不是伴随着着腻人的燥热,就是湿冷的雨。大雨还时伴着阵阵雷声,虽不至于无法入睡,但总是容易扰人清梦。


  

格雷被他的室友发现无法好好入睡时,他已经度过了失去睡眠的第三个晚上。


  

美学课菲普斯盯着搭档浓重的黑眼圈,致以关切的眼神。他却只是从课堂上的浅眠状态中醒来,神志不清地摇了摇头。


  

他的睡眠一向不怎么好,入夏之后更是每晚在梦境与现实的边界反复横跳挣扎,每天早上顶着睡不醒的眉眼,迷蒙地翻找他的燕尾服。起床的低气压就算不把那个小身板压塌,也能把他周围的人逼退。


  

“……绿馆那个小矮子的起床气…”这句话传到耳中时,他本人还在试图把当天上课要用到的作业塞到一个夹子里——为了不影响西装的线条,学校并不允许他们背书包。


  

“嘁,他们是这么说的吗。”格雷抓了抓头发,盘算着下次怎么把说出这种话的人在剑术课打趴。费布斯却只是把话题岔回去:“如果格雷一直这样,会被巡查判为仪容不当的吧。”他不止一次夜间醒来,看到他的室友坐在床上,烦躁地挠着头发,把柔顺的发丝挠成杂乱的鸡窝。


  

白天困顿不醒,晚上无法入睡。这样的作息已经明显影响了日常生活。如果撞到了巡查,格雷确实会有麻烦。

一般人睡不着,要么心理上不舒服,要么生理上不舒服。


  

每天和格雷朝夕相处,菲普斯实在没想出有什么值得格雷心里难受的事情:作业和平时一样多,没有罚抄,高年级最近也不怎么找他们的麻烦……况且这些都不像能让格雷担心到睡不着的事。喜欢的人?——不,更加不可能。对方简直是个自我主义模板,若非相识多年早已习惯,那个人刻入骨子里的贵族式傲慢可真难以消受。

那么……是生理上的原因?费布斯仔细回想,他的搭档自入学以来就是个敢在餐桌上挑战舍监权威的人。日常每餐的饭量大概是别人的三倍……或者以上。食欲好得出奇,身体拥有着与外表不符的爆发力。似乎从来没有生过病。但是最近……?体术课上并没有表现出来,可仔细一想,格雷最近的饭量对于他本人来说确实不太正常。果然是病了吗?该怎么办呢?


  

对于查尔斯·格雷来说,并非不想睡,而是睡不着,他的适应力一向很好,刚入学家长无法探视的三个月他与费布斯过的有理有序,与其他脱离家庭的贵族孩子截然不同。


  

查尔斯总是优秀的。就像某个家伙说的:“如果不能xxxx,那要怎么成为一个好执事呢?”


  

而目前其中的一位查尔斯却躺在床上,因为失眠少有地胡思乱想。他感到初夏的风带着寒气,敲打着窗,不知道是谁轻微的鼾声在屋里飘荡。


  

屋里没有光,黑暗中会有托马斯·科利幽灵在游荡吗?这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回忆起童年的鬼故事,不由自主地往被窝里缩了缩。见鬼,他只相信用剑能砍到的东西。

可是英国的天气真的很讨人厌,永无止境的阴天,神出鬼没的乌云,沙沙作响的雨涂在高大的玻璃窗上,还有奇怪的虫子在毫无自觉地鸣叫。所有一切都在阻挠他进入梦乡。


  

他觉得自己在床上挣扎了一个世纪之久,说不清是睡着了还只是闭着眼。一直到鸟儿唤醒黎明,少年们起床——枯燥的夜晚终于结束了,又是顶着黑眼圈的一天。

可是今天好像不太一样,具体是哪不一样,格雷觉得他的搭档有点怪怪的。比如早餐多给他端了一杯牛奶,还有莫名其妙地叮嘱他:“不要饿着肚子上课。”以及奇怪的目光。


  

一直到晚上熄灯,他不知从哪搞来了一碗捣碎的草药递给他。格雷终于忍不住了:“这是什么?”对方简洁地回答:“助眠的西番草花。”


  

“呃……多谢?”格雷有一瞬间地愣住,搭档的细心有时候总会出乎他的意料。


  

伴随着床头奇异的味道(他把那定义为友人的好意),格雷这一晚上确实睡着了,也许吧。他自己也说不清楚。西番莲仿佛带着他进入了一个奇怪的世界,他反复地在梦境与现实间穿梭。梦到了许多始料未及的东西。


  

……


  

狩猎季节见到的驼鹿隔着丛林与林立的大楼望着他。转身一闪却又到了他的眼前,自身体中穿过。他扭头却发现驼鹿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朝夕相处的搭档。一桢桢生活的剪影像泰晤士河河面的波光一蹴而过。在长河的尽头消失不见。


  

他还在梦里听到很多曾经听过的声音:


  

“尖耸高塔,古老城堡;皇冠镶嵌于绿毯之上……”


  

“谦卑、荣誉、牺牲、英勇、诚实、公正、灵魂。”


  

“我们是……查尔斯。”


  

入校时唱歌的校歌,敬重的爷爷给他讲过的骑士精神,还有他们曾说过的话,如洪水一般突然涌至眼前将他紧紧包裹。


  

“唔!”他猛然睁眼,从梦境中脱离。夜依然安详,床头的西番莲还摆在原地,夏虫的声音依然在雨里响起。模模糊糊,难以辨认。


  

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。


  

隔天的餐桌上。费布斯当然不会漏掉他比前一日还重的黑眼圈。格雷本人只能遗憾地摊开手,表示西番莲对他并没有什么明显作用。


  

然而费布斯看上去并没有放弃的打算,这个沉默的搭档似乎还和这件事计较上了劲。一连半个星期,格雷睡前床头放的东西有过薰衣草、艾蒿叶,甚至还有过碎洋葱。


  

然而这些似乎都没有一杯牛奶来的有效。


  

那天费布斯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一杯牛奶,明明已经熄灯,他却变戏法一样端出了那杯神奇的牛奶。


  

“这是遇挫越勇吗?”格雷打趣地问他的搭档。甚至还加了句:“可不可以加糖?”


  

他的搭档一脸认真地告诉他:“会长蛀牙。所以不行。”他将杯子交到格雷手里,两人的指尖轻轻碰了一下,一触即离,温度还在杯壁留连。


  

也许是连日的睡眠不足,那杯温暖的、泛着香味的牛奶在嘴里打转,滚过咽喉,一路到了胃里之后,久违的困意找上了格雷。


  

天气很闷,浓稠的水汽滚着热粘在人身上,隔着厚玻璃,就连虫子的声音也听不真切。


  

他陷在床榻里,少年柔软的发丝摊在枕头上,嘴唇微张,鼻腔发出细微鼾声。大半个身子都不老实地露在被子外面,而被子的大半都被挤到床下。


  

半夜刮起了风,从窗缝无孔不入地钻进来,伴随着呜呜咽咽,斑驳的树影张牙舞爪地瘫在被子上。伴随着初夏道道雷声,雨婆娑地下了起来。狂风卷着细枝拍在窗户上,发出细碎的声音。床上的人皱了皱鼻子,打了个喷嚏。格雷用脸蹭了蹭枕头,想转个身把被子拢一拢。下大雨黑夜让他感到不适,面朝着有闪电的窗户则会让他心里更不舒服。


  

闪电的微光中看到的景象却让他惊得头皮发麻。并使得他一下子弹坐起来。那一瞬间他想起十余年人生听闻过的各种古怪惊悚怪谈异闻,并且发现人在极度震惊中,语言功能会间歇性失调。


  

一直到很久之后他都忘不了那个晚上,他在距离自己床头不出五米的地方看到的身影,与美国民间传说里的瘦长鬼影极其相似,他甚至还能感到对方的  视线如匕首一般穿透他的身体。虽然据说当时他在别人眼里就只是沉默地坐在床边,一言不发。而他们望着彼此,一直到格雷感到自己手脚僵硬,指尖发麻。那个影子居然率先开口说话。还带着不确定地问他:“你……还好?”


  

黑夜中的声音听得不太真切,压的低低的,夹在雷声雨幕之中。格雷却像秋天嗅到松果的松鼠,在声音中抓到了熟悉的感觉。


  

“菲拉……?!”


  

“是我。”


  

“上帝……行吧。”结果只是他自己在吓自己。

“呃,我只是去解个手。”


  

黑暗中对面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,格雷抹了抹自己背后,刚刚生生吓出一身冷汗。


  

窗外依然是电闪雷鸣,黑夜中隐匿着无法言喻的凶兽。他迅速翻身下床去追赶隔了几步的身影,几乎贴到对方背上:“等等我!我也去!”


  

“费布斯,你说,屋子里会有,瘦长鬼影吗?”回来后,他一把拉住正欲回床的费布斯,声音因为紧张有一点点低哑,还有少年藏着的认真。


  

他能感觉到黑暗中他的伙伴像往常那样面无表情,并且认真地告诉它:“那种东西,不存在的。少看点志怪新闻,”


  

格雷却不依不饶地追问:“真的吗?可是刚刚你有没有看到窗外……就是刚刚你刚来的时候……?”一边说着,还一边拽着人家的衣服,一副不让人走的样子。


  

“如果你不敢自己睡的话……”


  

“不我没有!”这种年纪,没有哪个中二期的小男孩会承认自己怕鬼吧


  

格雷一下大起来的声音似乎惊动了寝室,有人翻了个身,咬着字不知咕噜了什么。


  

费布斯只好将就自己哄他:“那么雨太大了,我的位置总容易被窗户飘进的雨水溅到床脚,可不可以和你挤一挤呢?”


  

格雷看起来有那么一瞬间的小小为难:“嗯……好的吧!”

他又补了一句:“不可以抢我枕头哦。”


  

……


  

就像每一个住宿生必不可少的夜间会谈,他们并肩趴在柔软的床榻上,躲在被子下,脑袋挨着脑袋。


  

格雷的枕头上带着一点点洗发香波的味道,被子和他本人一样带着一股腻人的甜香, 如果不是知道他的习惯,费布斯真的有理由怀疑格雷曾将糖果带到床上。

干净柔软的被褥使人犯困,格雷却还像只夜间的小猫,精神百倍地压着声找他聊天:“菲拉菲拉,很精神吗?要来夜谈吗?你有没有读过<坎特伯雷的故事集>……” 呼吸之间的热气轻轻打到费布斯的脸上。


  

费布斯困顿地翻了个身,越过舍友瘦小的肩,拍了拍他的背,就像挠小猫般低语道:“睡吧。夜很深了。我也困了。”


  

被子将风雨隔绝在了他们的世界外, 格雷盯着他的好友,夜色模糊了他的眉眼,可还是能看出对方棱角分明的脸型与分明的五官。嘴角细小的美人痣溶于黑暗之中。


  

屋子外面风雨飘摇,格雷当然知道,其实窗子根本就不漏水,费布斯的床当然也不可能会被雨打湿。他蜷在被子里,如饱食的猫躺在午后的门廊小憩。被子温暖、干燥。身边的人暖烘烘的,浆洗过不久的被子让人倍感舒适。


  

我也困了……


  

那是他记得的那一晚上的最后一句话。查尔斯格雷从床榻上又一次陷入了梦乡。


  

他乘着一只巨鲸悄悄遁入梦中,耳边是英吉利海峡边呼啸的风声,还有置身水底时咕噜咕噜的水流。如海底的蝠鲼,随着洋流漫无目的地飘荡。安详,静谧而美好。

隔着鱼鳞般耀眼的海面,他还依稀窥到瓦蓝蓝的天,日光一束束打在身上,像某些翘了课的午后,他躺在山坡上,信鸽从枝头掠过,又在远处消失不见……


  

在海中他一直沉、沉、沉,广阔的大西洋以其特有的平静与温柔包裹着他,他如初生的婴、归去的魂。一切在水中孕育,也终将归于水中。


  

“他们是谁?”入学时同级充满惊艳的语气还历历在目。


  

“查尔斯。他们是查尔斯。”


  

“查尔斯·费布斯和查尔斯·格雷。”


  

……

他陷入了深深的睡眠。


  

“格雷。”


  

不是在做梦,是真的有人在叫他。


  

凉丝丝的风从打开的窗吹了进来,扫在脸上。地面还是湿的,窗外的乌云已经散去。露出在梦里见过的晴朗天空。


  

睡在一旁的费布斯轻轻推了他一下:“格雷,起来了。”

“嗯……已经是早上了啊。”他揉了揉眼,翻身坐起。是个难得的好天气。


  

“再不快点要迟到了。”费布斯已经先他一步下了床,还顺便补着问了一句:“昨晚睡得怎么样?”


  

后半夜格雷看着睡得不错。整个晚上老老实实,没再一直翻身,呼吸细小而平静。


  

格雷穿好鞋,几步跟上他:“很不错。我觉得今天的早餐能吃三份。”


  

他的搭档停了脚步,犹豫了一下,转头对他说:“如果格雷睡不着,下次可以来找我。”


  

不管什么事,都可以来找我。


  

因为我们是查尔斯。


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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